《我妻(年上)h》 夜袭?! 深夜,程府后宅的正房只燃着一盏烛火,守夜的丫鬟睡在外间的小榻上,榻子窄小因而丫鬟只是浅眠,随时侯着里间的主人起身。 夜色寂寥,夜风轻柔,整个院落只有枝叶摩挲的沙沙声。忽然院门吱呀作响,一盏灯笼点燃了小院的夜色,来人身披大氅,大步流星,直冲冲走近房门,却在推开屋门时缓下动作。 外间的丫鬟还是被惊醒,静悄悄地下地开门,在看到来人的面庞和动作时,小丫鬟脸上的惊慌被了然取代,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喊也被咽下去。 她手脚麻利出了屋子,把室内留给来人。 屋内纱帐后,柳迟茵正酣然,锦被从她肩头滑落,垂在胸口。 睡袍轻薄,玉一样的皮肤裸露出来。 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被子口探进,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,大手游走在她娇躯,从肚兜的缝隙钻进去,抚过她的小腹直到胸前绵软。 柔软的触感让那只大手流连,锦被之下的玉乳被他揉捏出不同形状。柳迟茵梦中吃痛,哼唧出声。 那人似乎低笑了一声,然后俯身把她接下来的嘤咛吞吃下去。 舌头被人含吃在嘴里,一只大手不断在她身上作乱,从乳儿捏到她的腰,又往下滑,试图钻进她的裤缝,揉捏软嫩的臀肉。这股动静弄得柳迟茵悠悠转醒。 她正皱着眉推拒来人,手推出去,又被来人抓在手中,放在唇边轻吻。 女子的手带着幽香,她每夜睡前都会涂上厚厚的香膏保养。 柳迟茵被亲得难受,悠悠转醒要去看扰自己清梦的家伙,一睁开眼,竟是张意想不到的面孔。 她清醒了几分,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盯着程瞻,声音还带着睡梦后的沙哑:“夫君~你怎么回来了?” 程瞻掀开锦被,把她整个人抱在膝前怀中,又亲了亲她,才道:“船傍晚时就靠岸了,我去了一趟茶园才回来。” 柳迟茵乖顺地靠在他怀中,两只手臂勾着他的脖子,扬起下巴在他脸颊上轻吻撒娇:“你不早说今日回来,我还能等等你。” 她佯装责怪,眉目间却情意流转,犹如带了水光。程瞻低声哄她:“舟行随风,哪里说得准归期?我怕你白白痴等,扰了你休息。” 柳迟茵脸色一红,更要责怪他:“怕扰我休息还半夜三更来摸我!” 程瞻低笑,手中握着软白团儿又捏了捏,惹来柳迟茵一瞪,他头埋在香肩上又亲又舔,手也如愿探进裤缝,揉捏着妻子挺翘的玉臀。 他问:“小乖,你有没有想我?” 程瞻大她十六岁,婚后稀奇古怪的爱称取了七八个,不是什么娇娇、小乖,就是宝儿什么的。一开始柳迟茵还要羞涩,现在也听惯了。 他胯间的突起早就顶着柳迟茵半晌了,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物的硕大和滚烫。 什么想不想的,他就是想做了。 柳迟茵不回答他,调了个姿势,面对面坐在他怀里,软肉抵着他的滚烫。玉手在他脸颊上蹭啊蹭,烛光下,丈夫俊秀的面孔带着温柔和情意,她反问:“夫君才是,有没有想我?” 话音刚落,胯间的硬物戳了戳柳迟茵,程瞻道:“我想你想得发疼…” 柳迟茵娇笑,程瞻走了一个月,脸更俊了几分,说起情话时,弄得她心痒痒。她手指在程瞻胸膛打着圈,明知故问:“哪里发疼?” 程瞻也不明说,大手捏着她的臀肉,凑在她耳边道:“哪里都疼,心口也好,别的地方也好??给夫君止止疼,好不好?” 臀肉弹手,再往里探能伸进更隐秘的地方,程瞻却没有进去,反而抽开,移到了妻子的腰肢上。 揉捏着手中的软肉,他说:“长了点肉。” 成亲那会儿,柳迟茵人如其名,整个身段弱柳扶风。腰也细,肩也窄,新婚夜程瞻抱着她,毫不费力。她能坐在程瞻的臂弯上一个时辰还多,腰肢更是两只手就能握住。 半年过去,她圆润了些,腰上堆了点软肉,摸起来手感柔软舒服,臀也翘了点,别的地方更是…… 程瞻这人不讲究,抓着她的下摆就往上推,肚兜都没解开,一对乳儿就跳了出来。 软白香嫩,又肥硕可人。 “这里也长大了,比我走之前大了一圈。” 柳迟茵含羞:“近日吃的有些多。” 程瞻道:“分明是我给你养大的。” 怎么养的,他也不明说,张口就含了进去,另一只手在揉捏另一只乳。柳迟茵叼着肚兜的下摆,口水洇湿了一小片布料。 程瞻渴极了,大口大口吃着乳儿,仿佛真能吸出奶一样。 吃奶h 啧啧的水声让柳迟茵脸红耳热,丈夫拱在自己胸口,大口吃奶的模样让她产生了错觉,身前的男人哪里还是大她十六岁看她长大的丈夫,更像是依偎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孩子。 她情不自禁发出低喘,手指插在他发间:慢一点…” 程瞻被她勾引得燥火难忍,下身又胀大几分,哪里能慢得下来?软嫩的肉团被他含在嘴里又吃又吮,天知道在外行商的一个月里他有多想念小妻子这幅身子。 他们新婚不过半载,柳迟茵正值二八年华,一日胜过一日美丽。在外的每日他都归心似箭,生怕错过她的成长。 他吃得痛快,柳迟茵却难耐,她靠在丈夫身上,纱衣从肩膀滑落,半个背暴露在空气中。腰肢不自觉扭动,腿心忍不住去蹭他粗大。 耳边是丈夫吃着自己乳儿发出的水声,她只能低声企求:“??夫君,茵茵好痒,帮帮我。” 新婚半载,她的身体早就被程瞻操得认了主,几乎上他的手刚碰她时,屄口就开始流水,这一会过去,绸裤都被她的水弄湿弄透了。也不知程瞻有没有发现?? 程瞻当然是发现了,但他故意不说,尽管他自己也难忍,却还是故意不应,他喜欢看小妻子红着脸央求自己的模样,那会让他产生她需要他的错觉。 柳迟茵忍不住了,一双素手攀到他后腰上,颤着手去解他腰带,程瞻挡住她。 女子不解的眼光对上他,杏眼还泛着情欲的潮红。程瞻低头亲她,还带着乳香气,他诱哄道:“好姑娘,告诉我,你要怎么做?” 都这会了,还要来这一套,胯间的硬物顶着她,半分不肯移动,他自己却要在这拿乔。 柳迟茵幽怨地瞪了他一眼,但还是环抱上丈夫,脸颊在他胸前轻蹭,像只来讨食的猫儿那样央求着:“夫君,给我……” 程瞻眼中柔情似水,嘴上却反问:“夫君?夫君是谁?” 他的大手摩挲着柳迟茵光滑的脊背,顺着她的腰肢滑进绸裤,手指越过股缝,探到屄口,滑腻的淫液流到他手指上,指尖轻轻在屄口回转,激得柳迟茵娇躯颤抖。 柔美的声音也在发颤,她隐约带着点哭腔:“夫君是你,是程瞻、是程瞻。给我吧,好不好~” 他不是第一次在床上这样,刚成亲时,柳迟茵改不掉叫他叔叔的习惯,程瞻就在床上操她,肉屌在她屄口来回打转,流出来的淫水都能把榻子打湿了一片了。柳迟茵也又哭又颤,可他就是不进去,非逼问她自己是谁。 等她勾着他的脖子,双腿缠在他腰上,一遍遍喊夫君,一遍遍喊丈夫,喊得他满意了,程瞻才勉为其难操进去。 成亲第十天,她已经不会再失口喊出叔叔。 自从改口之后他就很少如此,除非逢年节,书院放假,程鄢回府。 是又在哪里看到了与程鄢有关的东西吗?柳迟茵失神想道。一瞬间的走神瞒不过一直盯着她的程瞻。 他带着明晃晃的醋意咬了她肩膀一口。 他问:“茵茵、小乖,你是我的,对不对?” 柳迟茵吻他:“我是你的,是程瞻的。” 程瞻忍无可忍,撕扯开她的绸裤,清脆的撕裂声伴随着少女的惊呼,她的屁股一凉,整个下身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。 狠艹h 程瞻也不知何时解开了腰带,他衣冠还是整齐的,只有下身挺立的肉棒裸露在外。他戳着小妻子白嫩的腿心,一只手揉搓着她的屄穴,等到两只手指能在她穴口撑出来个小洞,程瞻才挺身进去。 柳迟茵拥着他,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闷哼出声。 一个月没有同房,他进得艰难,有淫水润滑也只塞进去个龟头。圆硕的头撑起屄穴,外阴水光油润还泛着嫩红。 柳迟茵是个美人,更难得的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,她的屄也漂亮。肉嘟嘟的,像一颗熟杏,掰开时还会流出黏手的甜汁。 肉蒂被藏在熟透的杏肉之中,只冒出来尖尖,程瞻手指捏搓着,在他手下柳迟茵的屄里冒出来更多淫水。 她屄浅,再往里操就要撑起肚皮了,程瞻顾及着她一个月没挨过操,怕她疼。这小淫妇偏偏不识好歹,摇着腰就往下坐,还伸着小舌舔他的嘴唇,口里还喊:“夫君,亲亲我……给茵茵吃吧……茵茵好想你。” 操。程瞻额角绷起青筋,被她勾得当时就不管不顾了,一口吞掉她的舌头,下面也不停,提着肉屌就往小妻子的屄里塞。他不断抽插,淫水越流越多,四处飞溅,柳迟茵的小腹果真如同料想一般被他的肉屌撑了起来,程瞻故意挤压,惹得她尖叫着乱颤。 她穴浅,操到最里头时,还有一节肉棒在外面。 程瞻又亲又哄:“乖乖,打开宫口,让夫君进去。” 柳迟茵满脸泪水,娇喘连连,呜咽着求饶:“别、不要,不要再进去了。我不行了,好酸,好胀……”她一紧张,肉穴紧绞着程瞻不放,他爽得头皮发麻。又要哄她:“小乖,听话。”柳迟茵全身颤抖,不住摇头。程瞻无法,硬是整个往里塞。两只大手把她的小屁股整个抬起来,抓着她就往自己身上撞,阴道中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顶撞着宫口,企图把它给撞开。 柳迟茵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操坏了,全身发软,屄穴发着酸发着胀,她哭嚷着:“真的吃不下了,别再进来了……” 程瞻置若罔闻,按着她抽插顶撞,只觉得她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舒爽得很。 少女几近崩溃,手指只能抓着他的外袍扭绞,小腹处似有尿意,她一个哆嗦,整个人泄了身,像是失去力气一样软在他怀里。 程瞻却正到兴头,肉屌撞着她的宫口,宫口被撞得酸软露出了小口,他顶上去抽插捣弄,柳迟茵口中的津液被他尽数吃在嘴里,一瞬间他甚至恨不得死在柳迟茵身上,也恨不得把屌一直塞在她屄穴里。 她还在呜咽哼唧,白玉一样的手臂挂在他肩膀上。程瞻捧着她屁股,把她抵在床柱上,抽插十几下后,尽数射在她小腹中。 再看柳迟茵早就爽晕过去了。 早起 柳迟茵醒来时,已经天光大亮,日光透过窗楹洒入室内,门外面还有丫鬟们的零星脚步声。 她浑身酸软起不来,昨夜程瞻要了不止一次,做到最后,她哭叫不止,却还是被握住脚腕拉回去,程瞻的手握住她的腰肢生生把她整个人往肉棒上摁。 到最后她也不知喷了几回,生生被做晕过去。朦胧间,天空泛白那会儿,似乎程瞻拎了件披风包着她把她抱进了暖阁。毕竟正堂的床榻已经湿的不能看了,连她自己的肚兜小衣上都是湿痕和精斑。 她身上被程瞻草草清理过,赤裸着没穿衣,锦被从身上滑落,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,上面吻痕斑驳,香艳又可怖。 暖阁平时无人居住,因此没有备衣裳,她撩起床帐要下地穿衣。 谁知道一掀开帐子,就把她吓得惊呼:“呀!” 程瞻坐在一边小榻上正看书,听见爱妻声音,抬眸望去,无奈道:“吓着你了?” 柳迟茵匆匆把自己遮在床帐之后,一脸通红:“夫君怎么在这里?” 程瞻放下书过去,揭开帐子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,他调笑:“害羞什么,我又不是没见过。” 柳迟茵瞪他:“你也不出声,呀??你在摸哪里!”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,柳迟茵拍开他:“不要??大白天呢。” “白天又怎么了?”他其实没打算大早上刚醒就再把小妻子往床上拖,捏她的那一把也纯粹是逗她。但柳迟茵赤裸着身体坐他怀里,还气鼓鼓抬眼瞪他,这又不免让他心痒痒。 成亲之前,他对柳迟茵的印象一直是乖顺的。她跟程鄢一起长大,六七岁时就爱往程府跑,头上扎着双髻,粉色的发绳上还缀着银蝴蝶,跑起来是一闪一闪真像两只蝴蝶在她发间飞舞。 她跑的快,看见他后又会顿下脚步,额角冒出汗,一张脸红扑扑的,很乖地喊他:“程叔叔。” 程鄢比她大一岁,那时候妻子已经去世了,他对儿子不上心,全是老夫人在带,根本记不清八岁的儿子长什么样子。似乎他那时起就有几分少年老成,只有在柳迟茵来时才能听到他的笑声。 后来再长大点,男女避嫌,她便不常来程府了。 直到某天他行商回府,没听到后院有小女孩的笑声这才恍然已经好久没在府中见到她了。 老夫人疼爱孙子,也喜欢她。虽然顾忌着男女大防,但偶尔还是会把她喊来府里喝茶。每当他早上看到来请安的程鄢换上亮色衣服,他就知道,又是柳家那个姑娘要来了。 长大后,她安静了很多,不会再拎着裙摆小跑,一举一动娴静优雅,笑起来也不是咯咯地笑,反而学会低头垂眸抿着嘴唇笑。 看到他时,她依旧会停下来福身喊一声:“程叔叔。” 成亲之后,她不适应,偶尔还下意识这样喊,程瞻会身体力行让她长个教训。他是后来才发现,她很少把不满说出来,总是会若有若无飞去个眼神。 偶尔瞪他,发个小脾气,没有那么乖顺却别样的可爱。 柳迟茵真以为他没要够,大白天就要宣淫,伸出手掐了他一把:“外面那么多人呢!不要闹,我衣裳在哪里?我要喊人来更衣了,你快点出去。” 程瞻偏不,他低头亲了妻子一口:“哪里用得着下人来为你更衣,为夫就可以。” 他一边说,手上一边揉捏柳迟茵身上软肉,捏得她满脸羞红:“真不行。” 程瞻含笑盯她:“哪里不行?” 柳迟茵吞吞吐吐:“我??我下面还酸着呢,你就饶我一回吧,待晚上回来我任你处置。” 程瞻满意地看着她一脸羞耻,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,柳迟茵抬头飞速瞥了他一眼,然后含羞点点头,催促他:“你快走吧??” 他飞快在柳迟茵脸上亲了一口,把她抱回床上,才推门出去。 打算 柳迟茵起床梳洗,吃过早膳后要理账,程瞻去视察铺子了,傍晚才能回来。 程府积富多年,是本地有名的茶商,跟官府也没少打交道,如今建朝一百五十余年,吏治腐败,朝野上下奢靡成风。 程瞻虽然是商人出身,但极具眼光,三年前曾掷万金捐了个官,也算是有官身在。这些年他生意做得好,日进斗金,因而程府几经扩建,占地阔达数十亩。 这么大的府邸,虽然都有管事在管,但柳迟茵还是少不得要操些心。 她也是出身商户,柳家虽然不如程家,但她到底耳濡目染,平日里看看账本也难不住她。丫鬟端了糕点和茶水在一边,她边吃边看,偶尔还有闲心应和两句丫鬟们的闲话。 她也是这会儿才知道昨夜程瞻发的什么疯。 原来是程鄢要回府了,昔日青梅竹马变成继母继子,两个男人倒不如她看得开,婚宴第二天,程鄢就启程回书院了。近半年逢节假也不见他回来,程瞻也不派人去叫他,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仿佛不是亲父子一样。 柳迟茵吃过糕点拿过手帕擦手,吩咐下去:“叫人去把大公子的院子收拾一遍,褥子什么的该换新换新,院中什么摆设但凡旧了的就去府库中支取。” 丫鬟领命下去。 她又开始兀自出神,她从以前就常来程府,柳家是她爷爷那代才搬来这里的,全家满打满算也只经营着两间药材铺子,放在镇上算是富户也是殷实人家,但比起程家这样的,简直是云泥之别。 她幼时之所以能常来程府玩,跟大少爷混成青梅竹马也只是单纯因为住得近,程家的后门和柳家是后门开在一个小巷子里。 程鄢和她又是前后脚出生,差了不到半年,故而两家才熟络起来。她娘机灵,从小就嘱咐她多往这边跑,她也听话,幼时不太理解其中意味,长大后自然而然也就懂了。 程家家财万贯,程老爷还有官身,眼看着程鄢是要走仕途这道,简直没有比他更好的夫婿了。 柳夫人满意,柳迟茵也满意。 两家议亲之后,她便待嫁闺中,眼看着十几年的付出即将得来回报,自己马上要当富太太了。 谁知道一眨眼要嫁的人从青梅竹马的程鄢变成了她爹程瞻,柳迟茵想了一夜,最后发现即便嫁程瞻她也能当富太太,而且程瞻早就捐了官有了官身,虽然不是实打实的,但真要等程鄢考又未必考多少年。 仔细一算,原本的目标不仅达成还算是超额完成。她一拍手,咬定了,嫁! 程家的喜轿敲锣打鼓来到柳府门前,大红色的纱绸铺了一条街,柳家小姐就这么风风光光嫁了。 嫁人嫁的快乐,她每次目送程瞻外出行商更快乐。程瞻大她十六岁,日后不必说,肯定早死。到时她有了孩子,手里又握着程瞻的财产,当个有钱的寡妇,岂不美哉? 她想得很美,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开始打,算来算去估计出程瞻这回带回的大致银两,整个人美得冒泡。 什么程瞻、程鄢都被她甩在脑后了。 争执 程鄢是在五日后回到程府的,柳迟茵听见下人说大公子已经抵达十几里外的驿站时,还有些恍惚。 几日来程瞻夜夜缠着她弄,身上的吻痕才下去又被添上,小腹处每日都顶涨,若非茶庄那边日日要人盯着,只怕程瞻要拉着她住在床上了。 柳迟茵一直想快点怀上孩子,偏偏今早起来,身下见红,这个月的癸水又如期而至。她心中憋闷,也无心去迎接程鄢,只吩咐下去点了几个家丁去接他,又派人去喊程瞻回来。 夏季闷热,一壶凉茶她喝了一半,书案上的账册却迟迟没有翻倒下一张。 浮香知道她心情郁闷,一边为她扇扇子一边安慰:“夫人不要着急,孩子都要看缘分的,有人成亲数年不得一子,也有人婚后一年立马怀上。这事哪能说得清呢,再说了,夫人年轻,身体又康健,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。” 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柳迟茵原本漫不经心,却在听到一半时抓住了她话中的词语。 年轻? 她的确年轻,这些年来也鲜少有个头疼脑热,府中养的大夫每月诊脉都要夸她强健。既然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,柳迟茵就止不住往程瞻身上想。 他今年三十有二,外表看上去依然姿容翩翩、光彩照人。但内里呢?虽说他现在看着身强体壮,夜间能拉着她做到天蒙蒙亮,但谁知道他在生育上又如何? 要知道,在她嫁进来前,程府后院可就老夫人一个女眷,先夫人去世后他多年不娶,膝下只有程鄢一个孩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??才没有再娶。 柳迟茵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想。 到晚上三人一同吃饭时,她也心不在焉,眼神止不住往程瞻方向乱瞟。 落到程鄢眼里,又是掀起一番苦涩。 程瞻坐在上首平静地扫了他一眼,眼神中带着警告。程鄢对上眼神后就低头不语,食不知味。 桌上三人到最后只有柳迟茵吃得有滋有味。 吃完饭漱了口,程瞻挥挥手:“时候不早了,你明日还要早起,下去吧。” 程鄢闻言站起,身形挺直,向前一步跪地磕头:“儿子叩别父亲。” 磕完头,他站起转身就要走。身后沉冷的声音响起:“站住。” 他回过头,只见父亲面色如水,带着不满:“你只跪我,怎么不跪你母亲?” 这句话一出,柳迟茵心中一个咯噔,心知程瞻又要犯病。她笑着说:“不打紧不打紧,你下去吧。” 她使眼色,要程鄢赶紧走,谁知道一向和她默契十足的青梅竹马此时却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。 只见程鄢回身,背挺得很直,他的目光和他爹一样冷,不带着任何情绪在柳迟茵的脸上扫过,最后在她唇上停留片刻才移开。 他嘴角带着弧度,却并非在笑,声音也有些哑:“我母亲早就过世了。” 那双眼睛盯着柳迟茵,像是在等着她的反应。 “若您指的是她??” 话到此时顿了顿,程鄢的语气轻了几分,“她并不是我的母亲,我也不会把她当作母亲。” 不会二字咬得很重,他直勾勾盯着坐在父亲手旁的女人,眼神直白到柳迟茵不得不避开。 他的话惹恼了程瞻,手边的茶盏被抄起直直砸过去,擦着他额角飞过,又在身后碎开。 程瞻大骂:“混帐东西!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怎么不是你母亲!” 程鄢笑了一下,他也不回嘴,天知道那句话说出口后,他的心里多舒坦,压抑了半年多的郁气吐出了一半,他也不再掩饰,眼神在柳迟茵身上流转。 她今日穿了条天水碧色罗裙,细腰纤纤,眉目温柔,似乎比半年前更美了几分,也似乎比半年前更加无情。一顿饭下来,她的眼神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刻,唯独这时,一双桃花眼被瞪得溜圆,像是在震惊,在不可思议他怎么敢把心思脱口而出。 柳迟茵脸都白了,拉着程瞻的袖子,连忙劝他:“算了算了,他要真喊我母亲,我还不敢认呢。不愿这么喊,就喊别的,喊我夫人或是什么都可以??难得回来一趟,何必大动干戈呢!” 程鄢指节泛白,闻言却拱手一礼,倒真的如她所愿喊了夫人:“夫人心善,是鄢无状了。” 柳迟茵心中舒气,以为程鄢就此低头,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知道他话锋一转:“儿子触怒父亲,甘愿认罪认罚,只是??” “儿子不会认人。” 程瞻怒极反笑:“好,好个‘不认人’,你不认她,也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。滚出去!” 程鄢顺从一礼,竟然真的转身出去。 转身前,柳迟茵敏锐地看到他身侧衣角被攥得变形的痕迹。 吃醋 两个人针锋相对,程鄢那边如何不知情,程瞻这里是真的被气得不轻。 柳迟茵没想过父子俩会有这样大反应,早在半年前还没成婚时,程鄢曾来找过她,昔日翩翩公子,那时已经形销骨立,眼下一片乌青,喊她时嗓音带着哽咽。 彼时她情状也不好,程瞻来府中提亲时,她在闺房躲着,心中满是憧憬和甜蜜。直到爹派人去喊她,她心中疑惑,没听说过哪家提亲女儿还要在场的。 直到她和程瞻面对面坐下,程瞻开口就是:“我要娶你。” 那时候她只觉得荒诞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直到这位名满桐州的巨富再次开口,她才有了点实感。 爹在一旁一脸担心,唯恐她承受不住晕过去,但那天的柳迟茵冷静得可怕。她先是确认了一遍,又不死心地追问:“倘若小女拒绝您,那之后??” “那之后我也不会允许程鄢娶你。”程瞻坐在对面,语气冰冷。 柳迟茵咬咬唇,正当屋里的人以为她会哭会闹,谁知道她缓缓抬起头说:“那好吧,我答应您,我会嫁给您的。” 所有人包括程瞻都没想到她接受得这么痛快,事实上直到丫鬟们送她回到闺房时她也带着微笑,举手投足优雅大方。 然后她闭门不出三日,不进食水。 直到程鄢偷偷跑来找她,爹爹不忍心,让两个人见了一面。 柳迟茵没哭,也没和他互诉衷肠,甚至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答应。 程鄢见到她,什么话也没说,抓着她就亲。她被抵在门框上,被迫接受着来自青梅竹马恋人的狂风暴雨,少年人粗厚的呼吸声在她颈间响起,接着是一片湿意。 那个吻戛然而止,那天下午在空荡荡的厢房里,柳迟茵抱着他任由她在自己颈窝里淌泪。 直到泪干,她才拍拍他的肩膀:“程鄢,我们就到此为止吧。” 腰间的手臂绷紧,又把她往怀里压了几分,柳迟茵恍若未觉,自顾自道:“从这之后,我们就守好礼数。你做你的程家少爷,我做我的程夫人,好不好?” 程鄢沙哑的嗓音问:“为什么?” 柳迟茵垂眸:“这是门很好的亲事,很好很好,我的后半生也会因此衣食无忧。你给不了我,你现在的一切也都来自于他,不是吗?” 程鄢不说话了,他脸上还挂着泪痕,黄昏的日照下,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美。他深深看了柳迟茵一眼,放手离开。 后来两人再见的寥寥数面,他也是温和的、守礼的,如柳迟茵期待的那样。 半年不见,她以为程鄢放下了,她实在没成想今日会闹得这样凶。 程瞻身上带着压抑的愤怒,抓着她一路回房,她的手腕被捏得紧紧的,但柳迟茵很有眼色,不敢喊痛。 他拽着她回到卧房扔在床上,侍女们被轰出来,守在房门口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 室内昏暗,烛影飘摇。 程瞻一个人背对她坐在榻上,压着怒气,始终不与她靠近。 她过去,小心翼翼跪坐在地上,将下巴送到他膝盖上,很温顺地喊他:“夫君~” 她在哄程瞻这件事上摸出了规律,毕竟做妻子难,做一个跟他儿子有前情的妻子更艰难,如果再不小心翼翼哄着,只怕今天嫁进来,明天就要失宠独守空房了。 好在程瞻虽喜怒无常但也鲜少真的迁怒她,此时也只是垂着眸,大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抚,他的语气不辨情绪:“刚才为何向着他说话?” 柳迟茵睫毛一颤故作不解:“我哪有?” 她生得貌美,在灯下更添了几分缱绻的温柔,趴在他腿上时那么温顺娇媚,程瞻的心里却升起了无边的妒意。 他甚至不用去想,自己的妻子从前是不是也这样对着自己的儿子撒娇,那个答案他心知肚明。 因为他亲眼目睹过。 程府后花园有一个小湖,湖边有一艘小船。夏日午后光景好,下人们也懒懒散散躲在屋里偷凉。 两个少男少女趁人不注意也躲在那艘船中,那时她也是这样趴在程鄢膝头嬉笑,然后被少年托住腰,一只手臂圈在怀中。 他亲她,开始时她还笑着闪躲了几下,嘴里说着“别闹”,声音软绵绵的,像拂过湖面的一阵风。可不知他又说了句什么,她就没再推开他。 湖面波光粼粼,把船舱内照得像在水中。她那天穿得也是天水碧色夏裙,轻薄得几乎透光。 裙下同样轻盈的裤子被一只手撩起来,光洁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。程鄢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,膝弯处,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狂。 她没说话,趴在他的胸前,呼吸一颤一颤。 两个人就在那间狭小的船舱里依偎着,直到有下人来找。 程瞻就一直站在柳树荫下看着那边。 当晚,一个梦把他带到了那个青涩又旖旎的下午。 梦中的柳迟茵趴在他胸口喊他程哥哥,裙下的白裤被他撕开,天水碧的裙摆被撩起来。他抓着少女的腰肢,看着她像柳条一样在自己手中摇摆。 她哭得很小声,像是怕引来什么人,额头被汗湿了,发丝也粘在脸上,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过来,里面只装得下他一人,程瞻甚至有种正在与她两情相悦的错觉。 那个梦很长,他还看到了柳迟茵光洁的裸背,在轻纱的外衫之下,看着那么地可口。 梦醒之后,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追随两个人。 他才开始认真注视起这个勉强算他看着长大的女孩,不同于面对他或者老夫人时的端庄矜持,在和程鄢私下相处时,她巧笑倩兮,顾盼生辉。 自己的儿子也不像印象中那么大方持重,有君子之仪。他没少看到程鄢压着女孩亲,唇舌交缠,手还捏着她下巴,逼着她张口。 从旁观者视角来看,程鄢仿佛要把她吞吃下去一样。 喜爱到这样地步。 程瞻无法忍受,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气得要炸。 柳迟茵还趴在他身前,双眼透着不解。 口交、操脸h 安抚程瞻很容易,却也很艰难。 她身上来着癸水,汩汩热流从腿间涌出,小腹坠得难受,大腿也又酸又胀。膝盖下柔软的波斯地毯并不能减轻她的不适。 程瞻压抑着哼声,眼中的冷漠也被情欲取代,他甚至开始用温柔的手法抚摸柳迟茵的头发。 “??头沉不沉?我替你把发髻拆了吧?” 他低声询问,其实更像是一种通知,毕竟柳迟茵的嘴巴里正塞着东西,性器的尺寸和她的口腔不相符,腮帮子被顶起来,晶莹的口水顺着她的唇角下流。 柳迟茵抬起眼睛,用呜呜声代替回答。程瞻满意于她的乖顺,又摸了摸她,夸道: “乖孩子。” 珠钗被拔出发髻的感觉很明显,程瞻的动作很轻,他似乎在挑选先后顺序。 头顶一轻,一支发簪被拔出来,扔在她身后的地毯上,凭借它撞击地毯的声音,柳迟茵隐约猜得出是一支自己很喜欢的银蝶钗。 工匠打造它的时候一定花了大心思,两只蝴蝶停在花枝上,那对翅膀薄如蝉翼,还会跟着走动的幅度微微颤抖。 晚间吃饭时,程鄢盯着它看了一会。 很快,柳迟茵没空去听程瞻拔下哪支簪子了。 他往前顶了一下,粗硕的龟头堵在她喉咙口,逼得她干呕一声。 她口活做得很差,无论再来几次都无法适应这种下意识的恶心感。 刚成亲那会,她面上装得很镇定,实际上心里也在惴惴不安。她总想要做点什么来讨好程瞻,而在房事上无底线地接纳他就是她唯一的手段。 塞得太满了,不行……柳迟茵皱着眉毛把阳具吐出来,随意擦了擦自己流出来的口水。 接着她小心翼翼把那东西捧起来,凑上前用舌头舔舐。 她愁眉思索的样子过于惹人怜爱,程瞻起了坏心眼。 身体向前一挺,肉棒没有插进她嘴里,反而贴在了她那张小脸上。他尤嫌不够,故意用肉棒在她脸上拍了拍。 柳迟茵呆住了。 “不是吃不下吗?换个花样,如何?” 不如何。 她的意见不重要,程瞻解开她的发髻,如瀑长发散开,显得她更加温柔乖顺。 黑发白肤红唇,如此美艳动人。当她用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仰视他的时候,只会让程瞻更想欺凌。 肉棒上淋漓水光,是她刚舔上去的。不知道是她脸太小,还是程瞻的肉棒太大,当他挤压在柳迟茵脸上时,竟然比她的脸还要长出一点。 少女的鼻腔发出哼唧声,通红的阳具和白皙的小脸对比明显。这是柳迟茵身上最嫩的肉之一,她每天要在脸上涂很多东西,香膏、擦脸油还有胭脂。 日久天长,即使洗过澡什么也没涂,程瞻凑近了都能闻到一点清浅的香味。 他平时喜欢捧着这张脸细细地亲,不止亲,还要摸,他的手指粗糙唯恐弄痛她,因此摸之前会细细净手,涂上从前最嫌弃的香膏。即使这样,也常常会在她脸颊上留下红痕。 像今天这样,让她跪在自己胯间,用脸为自己发泄欲望的场景,即便在从前最淫乱的梦境里,他也不敢幻想。 因为这实在太折辱人了,别说是明媒正娶的妻,就连妾室也受不了被这样对待。 程瞻抚摸她长发的手颤抖着,他一下一下顺着头顶抚到颈后,嗓音也因为情欲而出现颤抖:“好孩子……好茵茵……” 男人粗大的肉棒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脸,柳迟茵不止呆愣,还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。 那东西充血变大,气势昂扬,还带着热气和轻微的腥膻味——程瞻其实是个很爱干净的人,从茶庄回来前会特地沐浴换衣。 所以此时柳迟茵闻到的不只是那点腥膻味,还有更轻的花香。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,尤其是那只手还在安抚她,头顶男人低哑的夸赞声也让她心跳止不住加快。 柳迟茵克制不住轻蹭丈夫的手心,还无师自通地像只猫儿一样讨好他。她主动地扬起小脸讨好他:“程叔叔……” 她突然想这么喊他,秀气的鼻尖主动逢迎起肉棒,轻轻蹭过去。 “程叔叔喜欢吗?” “还是说更喜欢茵茵的舌头?” 柳迟茵吐出一截红舌,眼中充满挑逗。 程瞻手上动作加快,眼神更加幽暗,他看着少女张开嘴巴, “要不要射进茵茵嘴里?” 烛火被室内带起来的气流吹动,光影摇动之间,男人闷哼一声,白色的液体射了出来。 星星点点进了柳迟茵口腔,更多的在她脸上、睫毛上,连发丝上、衣襟处都有成片的白浊。 程瞻释放后一把把她拉起来带到怀里,不嫌脏,直接对着她吻了下去。 借种? 天光大好,云卷云舒。 柳迟茵挑了个日子回娘家,柳府跟程府也就一巷之隔,她一个月下来总要回去一次。 府里管家笑着迎来:“三姑娘回来得是时候,今日一早,二姑娘带着孙少爷也回来了。” 柳迟茵抬眉:“二姐回来了?二姐夫可有跟着?” 管家说:“二姑爷不在,只有二姑娘和孙少爷,现下二位正在夫人处呢。” 她点点头,倒不急着去见柳盼莺,反而脚步一转冲着后院小楼去。嘴里还在问着:“四姑娘呢?起来没?” 管家回道:“起了起了,今日难得起了个大早,现在估摸正在房中呢。” 柳迟茵脚步匆匆,穿过月洞门,果然四妹柳听兰的丫鬟就等在门口。 丫鬟一脸喜意:“我们姑娘起了个大早,就为了等三姑娘来,可算是把您等来了。” 柳迟茵又跟着她问了一通,无非是问柳听兰这些日子好不好,新换的郎中开的药方管不管用之类的。 两个人一母同胞,都是宋姨娘生的,宋姨娘生听兰时早产又大出血,母女俩都病歪歪的。 四年前姨娘撒手人寰,柳老爷不管内宅,阖府上下也只有柳迟茵这个亲姐姐照应她。 现在柳迟茵嫁给程瞻,柳老爷总算是对听兰上了点心,还花了大价钱从京城请了名医来给女儿调理身体。 一见到妹妹,柳迟茵就心疼,她实在太瘦了,身量也远不如寻常十岁的孩子,看着仿佛才七八岁。 听兰看到她,乖乖地喊:“姐姐。” 柳迟茵坐下来,跟她说了好一会话,又示意浮香递来一包银子:“拿着,平日若有什么想吃的、想要的,尽管买。不够了就再找姐姐要,千万别亏待自己。” 不止金银,她还带了不少好东西,程瞻知道她记挂妹妹,每逢外出总要在当地高价收购药材,其中不乏什么百年人参、天山雪莲那样的好东西。 柳家虽经营着药材铺子,却也不常见这样的好货,就算有也都是放在铺子里当镇店之宝。 因此柳迟茵每回来都要暗中补贴妹妹。 听兰心中感激,却不打算收银子:“姐姐给我给得够多了,我自己也攒了不少,药材治病我收下就收下了,这银子我真不能再收了。” 她推拒,柳迟茵就要发怒。柳家四个女儿,只有一个儿子,还是夫人六年前生下来的。 为了这个儿子,夫人连亲生的女儿盼莺都能委屈,更别说听兰这种隔着肚皮的女儿了。每次回府,柳迟茵看着幼弟穿金戴银,光是伺候的仆妇丫鬟就有十好几个,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围着他,再回头看看妹妹缩在小楼里,身边不过两个贴身丫鬟,心里便止不住一阵酸楚。 她只恨不能把兰儿捧在手心。 夫人一心为儿子打算,亲女儿的嫁妆都要克扣,要知道听兰手里有好东西,只怕不弄到手里不会甘心。 两姐妹说了会儿话,外面丫鬟报,二姑娘来了。 柳迟茵不意外二姐会来,出嫁前两姐妹是一起住在这栋小楼里的,关系也很不错。 盼莺来时,没牵着儿子,柳迟茵有点意外:“怎么不见外甥?” 盼莺说:“留在母亲院里了,自打他落地,我就围着他转,正好这会能透会气。” 盼莺比她早两年出嫁,儿子已经一岁半了,算算日子,几乎是刚嫁过去一个月就怀上的。 柳迟茵心念一动,二姐夫是个秀才,家底也算殷实,为人虽然不说气宇轩昂却也算和二姐登对。最重要的是,他年轻! 丫鬟过来为盼莺倒茶,却被她的丫鬟阻止,改倒了一杯温水。 柳迟茵抬头看她,却见她笑吟吟回望,桌案上那盘她以前最喜欢的荷花酥也视若无睹。 盼莺解释:“我现在闻不得猪油味。” 电光火石之间,柳迟茵惊讶:“你又有了?” 盼莺笑着点点头。 听兰不解:“有什么了?” 柳迟茵红着脸:“小孩子别瞎打听。” 她心情复杂,既为二姐高兴,又觉得同是姐妹,怎么自己想怀怀不上呢。 当日下午,她回到程府后,还在忧心。离开前她让府中新请的大夫号脉,那名大夫是个女子,因此她问起来毫无顾忌。 李大夫细致地问过她的睡眠和饮食,得出的结论是她很康健。 柳迟茵见状挥退丫鬟,吞吞吐吐:“李大夫,我听说这男子是不是越年轻越容易让妻子怀上啊?” 李大夫有些讶异,但还是诚实点头:“没错,我曾经行医时确实有此发现。二十出头的男子确实较之三十、四十岁的男子生育能力更为出众。不仅如此,男子年岁越大,女子生育愈发艰难,严重者,还有可能导致女子的小产、流产。” 柳迟茵吓得不轻,回想起姨娘生兰儿时柳老爷已经年近四十,夫人生小弟时他已经四十出头。 姨娘不仅难产大出血,兰儿也因此落下病根。小弟虽与她不亲,但也是打从落地便大小病不断,听主院的人说他不仅多病连智力也稍逊同龄人。 程瞻今年三十又二,往好了说她可能只是怀不上,往差了说,万一有个好歹,她?? 她心不在焉,挥退丫鬟一个人在庭院中行走,一时不察,竟迎面撞到了人。 男子的馨香包围她,这味道竟然有几分熟悉。 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 熟悉的嗓音也由上传来,柳迟茵抬头看,赫然是程鄢。 他眉目清俊,一袭宝蓝色衣袍,气质如竹,又清又冷。 柳迟茵避开他下意识扶着自己的手,后退几步,低着头:“多谢。” 她道完谢就要越过他走,没想到程鄢挡住她去路。 “夫人为何对我避之不及?” 自荐枕席 柳迟茵不搭理他,见他挡在前方,立即转身要从另一边走。 程鄢果然不复刚才的从容姿态,连忙伸手拦她, “等等。” 少女微微侧身,冷冷睨他:“有什么事直说,不要装模作样的。” “这么久不见,你对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?”程鄢气笑,“你当真一点都不想我?” 那倒没有,她也想过,程家父子俩均样貌出众,身形修长,放在普通男人中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。 不同的是,程鄢临走前,因为情思困扰日渐消瘦,彼时冬末还有残雪未销,柳迟茵坐在车里,她撩起车帘时,还能看见朔风中程鄢绒氅下那把细腰。 半年后他长高了不少,腰身却依然劲瘦。此刻他虽然将不满溢于言表,柳迟茵的视线却忍不住下滑在他腰上瞟了两眼。 ——是比程瞻的腰更好看一些。 看归看,她嘴上仍不留情:“想你?我为何要想你?” “你拦着我,不会就是要问这种蠢问题吧?” 她翻了个白眼,压根懒得搭理。谁知程鄢竟不依不饶,眼见她又要离开,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 柳迟茵吃痛,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胸口, “程鄢!你有病是不是?前几日在你爹面前发疯也就算了,今日又想疯什么?” 她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,隔着衣服都能听到闷重的响声,不用看就知道衣服下面红了一片。 程鄢看到她收回手后“嘶”了一声,就知道她的手心也准打红了。 他也慌了:“我刚才收了力气??没想扯疼你的。??手还痛不痛?” 柳迟茵瞪他:“你要真关心我,就不要在你爹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,也不要私下来见我。” 程鄢听到她又提起程瞻,脸上的慌张与关切顿时收敛,神色也一寸寸沉下去。他盯着柳迟茵,声音低哑:“你当真与他??融洽?” 他心如刀割,话说出来一半硬是吞下“感情”二字,含糊带过。 柳迟茵挑眉,似笑非笑:“那不然呢?我们成婚半载,你爹对我事事顺从,每日在府中穿金戴银,外出也有不少人鞍前马后。这样的日子,我过得很自在。” “自在?”程鄢细细咀嚼这两个字,低笑一声,笑意不达眼底。 他忽然逼近一步,压低声音:“如果真如你说那么自在,那又为何偷偷见大夫?” 他目光如炬,像是要穿透她的皮肉:“程家有豢养多年的家医,每个月会定时诊平安脉,倘若你真的有什么隐疾必躲不过他。可是我翻过你的脉案,上面显示你很健康。健康,依旧每个月回柳府见那个李大夫,这是为何?” “为了子嗣对吗?” 程鄢一字一顿,剖开柳迟茵心中最隐秘的一角。 “按理说,成婚多年无子者比比皆是,你不过半年便急成这样——为什么?” 程鄢俯视她,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痛意却又压下。 “你不相信程瞻,甚至畏惧他。你怕他像当初骤然把你夺走一样,将来厌恶你时又能骤然把你抛弃。” “这半年,他宠你、纵容你,任你挥霍银钱,任你接济妹妹。可他却始终不让你插手程家产业。” “你没有安全感,所以你想要个孩子。有了孩子,或许能把他牢牢拴在身边,也或许??”他低笑一声却不继续说下去,他眼中明暗交杂,看不懂内心所想。 柳迟茵静静道:“你在我身边有眼线。” 程鄢微笑:“夫人,这里是程府,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。” 他又喊出了那个虚伪的称呼,这在此刻更像是一种讽刺。夫人又如何,他作为程瞻的长子,程家的少主人,在程府这片天地任由他翻云覆雨。 柳迟茵闭上眼睛,深深呼出一口气,又睁开直视这位青梅竹马、从前恋人的眼睛:“所以呢,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?” 程鄢笑了笑,云淡风轻道:“你想要生育子嗣没错,只是——我爹,他有隐疾,生不了。” 柳迟茵脸上的镇定倏然碎裂。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,嗓音发涩:“你说什么?” 程鄢笑了一下,没有重复。此刻他的神色温柔至极,像是在诱惑她: “我爹生不了,如果你真想用孩子站稳脚跟,那可以和我生。” 邀请 程鄢说这句话时,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,可眼神却赤裸而真切。 俨然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向心上人告白,而非继子在邀请父亲的妻子上床。 柳迟茵深吸一口气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 程鄢点头。 柳迟茵更生气,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爹如果发现,我会被他浸猪笼的!” “我被他厌弃只是可能会过得不好,被他发现私通,那可是会死的。” 程鄢却说:“他不会发现的,我保证。” “是发现和不发现的问题吗?我可是你继母!” “继母?”程鄢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,“要我提醒你吗?你不仅比我小了半年,还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如果不是程瞻横插一脚,半年前那场婚礼的新郎官应该是我!” “那又怎样?”柳迟茵瞪他。 “怎样?”程鄢冷笑,“一年前你还在我怀里喊我程鄢哥哥,我们唇齿交融,你的手臂还攀在我身上??舌头都被我吃过无数回了,现在说什么继母继子的名分,话出口你不觉得荒谬吗?” 这人有毛病,柳迟茵涨红了脸:“可那都是过去了。” “过去?你觉得程瞻会当成过去吗?这半年,我不在府中,他当然可以装作忘记。现在我回来了,你猜他看到我,会不会想起来我们曾经青梅竹马的事?” 程鄢笑了一声,目光隐含着刻薄,“你觉得,他会不会因此,更早一点厌弃你?” 他的话戳中了柳迟茵的痛脚。 柳迟茵下意识想反驳,却说不出口。 正如同她不知道程瞻看上了自己什么一样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让他感到腻味。 程瞻十七岁挑起程家,七年间从小商户摇身一变成为名贯天下的桐州首富。儿女情长这个词是与他毫不相干的。 即便他现在温柔体贴,但这份对她的贪恋也只会是一时的。她虽不知道自己哪里迷惑住了程瞻,却坚信这场富贵于自己只是镜花水月。 嫁人前她想能多捞点是一点,但现在?? 她猛然抬头对上程鄢的视线,两个人曾唇齿相依、互诉爱语,但她依旧不信任他:“就算我愿意答应你,那我怎么确信你不会背叛我?” “就凭如果我敢跟他告发,他一定会更先弄死我。”程鄢说,“你不了解他,即便是对我,他都少有待见的时刻。” 柳迟茵的眼中充满怀疑,程鄢叹气继续说:“你可以派人去打探,族中也有不少人知道。程瞻很不喜欢我,他甚至宁愿开祠堂认养嗣子,也不愿把家产交给我。” “三年前,他要开祠堂闹得轰轰烈烈,最后被祖母阻止这才作罢。”他又补充道。 这她还真是第一次知道,尽管程家父子关系不融洽是她心知肚明的事实,此刻她还是被震惊到了。 若非程鄢这张与程瞻相似的脸,她都要怀疑起两个人的血缘关系了。 这件事很容易确认,她暂时信了。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浮现在脑海里,柳迟茵问:“你说你爹他无法生育,难道他自己会不清楚这件事吗?” 程鄢摇头:“并不是无法生育,只是子嗣艰难。你若真想和他生一个孩子,估计起码要等上几年了,你等得起吗。” 那自然是——等不起了。她总害怕第二日一醒来程瞻新鲜劲过了,就把她往后院一关,不闻不问,直到她老死。 柳迟茵仰头看天,心中郁闷,“当时还只道是好亲事,没成想会沦落到今天进退两难的地步。” 程鄢微笑:“所以,你想好了吗?是独自挣扎,还是答应我的提议?” 吃奶(微h) 那自然是,答应了。 午后天光静谧,整个程府后宅弥漫着一股困倦气息,湖心水光肥润,粉嫩的荷花在莲叶间摇曳生姿。 可这一切和柳迟茵没关系。 程鄢带她穿过半个花园,径直向东来到竹林。越过小道往竹林深处,阳光难以穿过密密匝匝的竹叶,只有零星光影被切碎散落在地上。 在炎炎夏日,这片竹林竟有几分森冷,柳迟茵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心底骤然升起一丝紧张。 程鄢瞥了她一眼,忽然开口:“我幼时曾在竹林中读书,再往前走你能看到里面有个小书斋,很小并且已经废弃多年了。” 柳迟茵愕然,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那是认识你以前的事了,”程鄢的嗓音清冽,听不出情绪,“我那时候顽劣,程瞻…我爹就把我关在里面,完不成课业练不好字就不许出来。” “我在这里住了大约小一年,除了来送三餐的下人,和来讲课的先生,几乎见不到别人。” 其实先生也不怎么来,他在心底补充,说是在书斋学习,更像是程瞻在磨他性子教他规矩。 柳迟茵心里默默计算,程鄢自幼聪慧,启蒙很早,又是在认识她之前,那大概是不到七岁。 把一个六岁孩童扔进偏僻的竹林,也唯有程瞻能做出来了。 竹林很深,越往里走那条小路越不明显,直到小路走到尽头,抬眼还是翠绿的竹子,哪里有什么书斋的影? 柳迟茵刚要问他,就见程鄢熟练地走向一个方向,手压着新长出的细竹一拨,分开出一个小径。 “走这边。” 她半信半疑过去,在程鄢的带领下七拐八绕,总算见到一座置身竹林之中的小竹屋。 的确不大,但并没有像他所言看上去荒废很久,周遭没有杂草,台阶上也没有青苔。除了走动时发出的嘎吱声,并不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屋子。 推门进去,预想之中扑面而来的灰尘也不存在,传来的反而是竹叶的清香味。 屋子里面也不大,只放了一张书案,两张书架,和一张床。 床幔是水红色的,轻纱层层迭迭,跟翠色的竹屋很不搭,柳迟茵微妙的眼神在程鄢身上来回转,“你小时候的品味,蛮独特的。” 程鄢哼了一声,也不做解释。 她兴味十足,不仅往书桌那里跑,还乐滋滋到书架跟前翻阅程鄢儿时的书籍,大部分是启蒙用的,什么三字经、千字文。 柳迟茵还翻到了一本论语,上面批注的字歪歪扭扭,她却看得津津有味,全然不觉身后吱呀一声,程鄢落下了门闩。 “原来你六岁时就读完论语了?” 她回头问程鄢,却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,回过身来,两人正对着,身前距离不过一拳而已。 程鄢抽走了她手中的书,略微看了几眼,就随手放在一边。 “被关进来后无事可做,整日只能看书。” 他抬眼轻笑,“我带你来,可不是让你点评我幼时课业的。” 柳迟茵后退一步,腰硌在书架的檐角处,程鄢逼近,垂头盯着她,两个人离得很近,喷洒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。 他说:“今日这里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 等程鄢真的把她抱在书案上,手指压在她后脑勺亲时,柳迟茵才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。 他亲得很用力,另一只手还放在柳迟茵的腰间,轻薄的夏衫挡不住他手心传递来的热意,她被碰到的那片皮肤也连带着变得滚烫。 程鄢从以前开始就对她一直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切,在大人面前,他一直温和守礼,令人信任。 到了私底下,两个人单独相处时,肢体接触成了常态。程鄢会吃她吃剩的茶,会牵她的手,有回庙会,他们与家丁走散,一直到庙会结束,家丁来寻,程鄢都堂而皇之把她搂在怀里。 少男少女,发生什么都再正常不过。 以前他们也这样亲过,老夫人领着两个人上山礼佛。她说要去山顶看花,程鄢也去。 下山的时候,程鄢背着她,柳迟茵一双玉白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。快到寺庙门口,柳迟茵要他放下来,他不肯。 程鄢说,我背你走这么远,你总得给我点路费报答吧。 柳迟茵趴在他背上,红着脸,小心翼翼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 那天直到傍晚两个人才走进佛寺的大门,程鄢把她拉进林中,按在树干上亲。她被亲得气喘吁吁,喘不来气。 到最后,舌头被吃得发麻,嘴唇又红又肿。 她实在不行了,就喊:“程鄢哥哥…” 嗓音又甜又腻,完全就是在撒娇。 她每回都这样。程鄢很喜欢在府中角落亲她,湖畔停着的小舟、花园西北角的紫藤花后、甚至还有杂草丛生的旧院落里。 她一受不了要停,就会用这种欲哭的嗓音这么喊他。程鄢再不舍得也会停下,他会摸着柳迟茵的头发,叹口气:“……快点长大吧,茵茵。” 然后她长大了,嫁的人却不是他。 身为名义上的母子,做母亲的,轻纱裙被撩到膝上,里面绸裤落地,光洁的小腿整个裸露出来。 做儿子的,手在母亲的腿上流连,爱不释手。 柳迟茵的外衣松松垮垮搭在手臂上,胸前只有一张薄薄的肚兜挡住。白嫩的乳肉几乎要溢出来,程瞻的目光落在她胸前,肚兜用的是细绢,柔滑且轻软,挑的是她喜欢的淡粉色,上面光秃秃的,一片绣花都没有。 柳迟茵脸一红,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??我嫌绣底磨得慌。” 至于磨的是哪,不言而喻。 程鄢喉头滚动,他一直知道茵茵皮肤很嫩,春末踏青,隔着裙子都会被草叶划伤。但他没想到,连丝线都会磨伤她。 她曾经一定也穿过带绣花的肚兜,绣鸳鸯的、绣牡丹的,大片的刺绣,连带反面也是大片的绣线走针。走起路时,蹭着她的乳肉或是乳头,到了夜晚脱下能看到一片红痕。 在昏黄的烛光下,是白花花的皮肤,红艳艳的痕迹。 蹭得厉害时,估计晚上要喊来婢女为她涂药。两只手臂捧着乳肉,婢女的手刚涂上,她就要皱着鼻子喊疼。 疼过那么两三次,她就要生气,不许做针线的婢女再给她绣花,布料也要选最柔软舒适的细绢。 程鄢盯着她不说话,柳迟茵心里惴惴的,下意识手臂往身前遮,却被他的手挡住。 程鄢的声音也很轻:“??那我也轻点,好不好?” 什么轻点?柳迟茵还没问出来,胸口一股温热,程鄢低头隔着肚兜含住了她的乳肉。 水渍很快从乳尖蔓延开,湿热的口舌又吸又咬,乳肉被含在口腔里,男人的舌头搅动着她的乳尖。 柳迟茵浑身发热,手臂攀在他身上,不自觉开始轻喘。 她本就还在生长期,这半年来吃胖了不少,脸蛋看不出来,腰却堆了些软肉,乳儿也大了不止一圈。 新的肚兜来不及做,这件是一个月前做的,穿上去有些发紧。程鄢大口吞吃,竟挣得衣带松了几分。 乳肉撑不住细绢,肚兜往下滑了几寸,奶尖几乎要露出来了。 柳迟茵压住羞意,转移话题道:“你这个样子,倒真像我儿子。” 程鄢罕见地没生气,抽空抬头飞快亲了她一口。 再低头吃时,解开了那碍眼的肚兜。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话的缘故,程鄢再吃,故意大口吞吃,舌尖卷过乳头,发出啧啧的水声,只听声音倒真像极了孩童在吃奶。 被继子吃屄H 他又吃又拱,另一只手还学着孩童那样,揉捏着另一只乳儿。 直到把乳尖吃得挺立,晶莹的口水留在上面,湿漉漉的,才做罢休。 此时柳迟茵已经满脸通红,一双桃花眼迷离出神。 程鄢亲她,又夸:“母亲的乳儿真是又软又甜,儿子吃得很痛快。” 柳迟茵掐他一把:“不许这么叫。” 程鄢握着她的小腿,笑盈盈往她:“我偏叫,母亲、母亲、母亲??您觉得儿子伺候得怎么样?” 说话间,手指摩挲她的脚踝,痒得柳迟茵颤了一下。 柳迟茵瞪他,踢他:“没皮没脸的,你哪里伺候我了?埋头吃那么痛快,净是我伺候你吧!” 她一脚踢过去,收着力气,裙摆跟着飞扬,又羞又恼的样子,真是惹人怜爱。程鄢抓着她的腿,用力分开,似笑非笑:“那儿子现在好好伺候伺候母亲。” 他说着,就单膝跪下来,埋头钻进了继母的裙底。 柳迟茵惊呼,蹬得更用力了,赤裸裸的脚踩在他肩头,低声喝着:“你干什么!你快出来!” 她动作幅度大,两只腿挣扎,竟让程鄢得手,压着她的大腿,把她腿心掰得更开了。 被养在深闺的夫人脸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粉嫩,继子的头撑起她的裙摆,她用力推阻着,却推不开。挣扎之间,没在书案上坐稳,往前滑了一下,径直把屄穴送到了继子脸前。 她身上长了肉,没想到屄穴也肉嘟嘟的。程鄢从前只在同窗私藏的春宫图里看到过女人的私处,此刻直愣愣对着心上人的隐秘之处,他第一反应是惊讶。 不同于拙劣的画师所描绘的那样让人腻歪,柳迟茵的屄看着就很软,两片厚厚的肉瓣包裹着阴蒂,肉红色的阴蒂只冒了个尖儿。屄唇虽然紧合着,肉缝却不断有晶莹的水液流出。 肉瓣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,翕动着源源不断往外挤水出来,柳迟茵两腿挣扎着要合上,却不慎把水液蹭到了腿心。 她紧张地交颤,程鄢掰开肉瓣,直接舔了上去。温热的舌头刮走腿心的水液,柳迟茵刚才和他调情的余裕不在,隔着裙子推他,声音里隐隐约约带着哭意:“不要舔、不要。” 她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,甜腻的嗓音像是在撒娇,说着不要却更像是邀人进来。 程鄢舔得更卖力了,几乎把整个屄含在了嘴里,模拟着亲吻她时的动作,缠绕搅动。 呜呜的哭声和喘声传来,柳迟茵两条白净的腿儿架在他肩膀上,身躯抖动着。 她的情态令程鄢无端想起来两个人第一次亲吻。 那是在两年前,她才十四岁。他比柳迟茵大半年,却是年前出生,虽然实际只差半年,但任人说起,总会说他大她一岁,所以他是十五岁。 那时候柳迟茵也像现在这样,惯会在别人面前装乖,一副文静乖顺的模样,哄得老夫人最喜欢她。可私下里在他面前,这个丫头却什么脾气都敢发。 柳家夫人那时已经生了小儿子,对府中的其他女儿们不上心,她的月例银子少得可怜。 柳迟茵又爱买东西,在金玉楼看上了首饰,又没银钱买,就伸手找他要。心情好时,什么好哥哥都喊得出口,心情不好时,下巴一抬,手就伸到他跟前了。 不给她,她就什么坏招数都使得出来。 程鄢就纵容她,怪要求也好,坏脾气也好。 那是个春日,老夫人上山礼佛,佛寺建在半山腰,她却要去山顶看花,程鄢便跟着她去。看满意了,两人要下山。她却手臂一伸,懒得走下去,要他背。 程鄢蹲下来把她背上,两节白皙的手臂缠住他。一会儿摸摸他的脸,一会儿又揪揪他的耳,叽叽喳喳一刻不安生。 快到寺门口,她娇声让他放下自己,又要跑去老夫人面前装乖撒娇。程鄢却不肯,要她掏银子出来,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急了,竟在他侧脸上清亮地啵了一口。 她耍赖,这就算路费了,快放我下来。 程鄢没放她下来,柳迟茵却从背上移到了身前。他托着她的屁股,把她摁在树干上,压着她亲。 舌头扫过她的里里外外,一张嘴巴被吃得殷红。 到最后,她又哭又撒娇喊他:“程鄢哥哥……好哥哥放我下来吧,茵茵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 这才作罢。 后来亲她上瘾,养成了习惯,几乎程鄢一贴上,她就乖乖地张口任他吃咬。 受不了时,再继续用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喊他哥哥。 不知道,这次你还会不会这么乖地养成这样的好习惯呢?程鄢一边吃她的屄,一边这么想。 一看到我,就会乖乖流水,乖乖张开屄口。任我亲,任我舔。亲到你受不了时,娇滴滴喊我哥哥、喊我夫君。 肥嘟嘟的肉瓣被他又吃又舔,到最后硬生生舔开了,熟红色的嫩肉被吃得亮晶晶的,透明色的汁水竟分不清是屄水还是他的口水。 柳迟茵的哭喘声不停,被他吃得绷紧了娇躯。程鄢坏心眼地卷起阴蒂,含在口中,细细品味。她受不了,夹紧了腿心,把他的脸整个挤在屄穴口。 程鄢故意用牙齿研磨,柳迟茵娇颤不止,他向上抓着她的腰身,然后牙齿轻轻一咬。下一秒,柳迟茵不再颤动,紧接着,哭喘声变成了尖叫声,身体也止不住哆嗦。 她竟然喷了程鄢一脸。 会乖乖给你操h 他站起来时,柳迟茵还在高潮的余韵中,失着神。胸口起起伏伏,喘息不止,两只乳儿上,还留着他的抓痕和齿印。 程鄢笑意渐浓,从袖口掏出帕子擦干净脸,又用桌上冷掉的茶水漱了口。 这才上去亲她,她虽然失神,却本能地伸出舌头来讨好他。两只手下意识也伸过来,要他抱。她赤裸着上身把继子抱在怀中。 娇小的身躯被宽阔的胸膛整个遮住,若从背后看,根本看不到第二个人。也无人知道在这个狭小的竹屋里,程府的少爷,不仅把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舔得喷水,还叼着她的舌头吃得津津有味。 哪里还是程瞻的妻子呢? 这样乖乖缩在他怀中,任由他吃奶、吃屄,这难道不是他程鄢的妻子吗? 柳迟茵还未回神,被他含着舌头,就呜咽开始喊:“程鄢哥哥……好哥哥……” 程鄢笑道:“喊我夫君。” 柳迟茵抬眼看他,眼中水光潋滟,真的喊道:“夫君……” 程鄢心中的满足无法言说,他一遍一遍亲,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,他说:“好娘子,乖娘子。” 柳迟茵的两条腿盘在他腰上,程鄢把她的裙子推到小腹处,屄口被他舔得很开,阴唇正翕动着迎接他。 直到热烫的龟头抵在腿心,柳迟茵才回过神来。一低头吓得不得了,原本她以为程瞻算是尺寸惊人,谁料程鄢也随了他们程家的根。 长度上略短一寸,在粗度上却大了一圈。此刻抵着她屄口的龟头昂扬着就要插进来。 柳迟茵花容失色:“不要,你等等,我怕疼。” 程鄢不同于程瞻,听见她喊,真的停下来了。 他喘着粗气:“那我再给你舔一回?” 柳迟茵瞪他:“不用、你等等。” 说完她竟然伸出手,自己掰着屄口,小缝被她掰成了个小圆口。 玉软花柔的小夫人掰着自己的屄,等着他操进来。这个认知让程鄢血脉偾张,柱身颤动。 等他插进去时,柳迟茵的脚尖明显绷紧了一下,却又尽力放松。他进的很艰难,几乎是一进去,软肉就吸了上来,爽得他险些射出来。 等塞进一半,到底被调教得娴熟的柳迟茵也得了趣味,两只腿缠着他,挺着腰就往前送。 她喘得厉害,程鄢抓着她腰身开始抽插,他低头问:“你那里怎么生得这样小?” “是你生得太大了。”她攀着继子的肩膀,脸颊靠在他胸膛,全身上下浸在程鄢的气味中,恍惚中以为自己也沾上了他的味道。 仔细一想,可不是里里外外都沾了他的味吗。 程鄢嫌在书案上施展不开,托着她的屁股,把她悬空抱起。柳迟茵整个人悬空,要紧抱着他才不会掉下去。 程鄢喘着粗气问:“你可记得两年前跟老夫人上山礼佛那次?” 柳迟茵没有回答,怎么会不记得呢。程鄢凑在她耳边低语:“午夜梦回,我多希望当时就要了你。” “没准你肚子里早就怀上了我的种。”也成了我的夫人。 他狠狠撞击,小夫人白嫩的肚皮上被顶出一个包,骤然升起的醋意在心中滚过,泡的他妒火中烧。 白嫩的臀肉被他抓出红痕,整个肉屌被塞进去,龟头顶在胞宫口。他抽插得用力,胯部顶撞到柳迟茵腿心,发出啪啪的声音。 程瞻就是这样操了她半年,她那时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余裕,她会哭,会喊,第一夜的时候像所有新嫁娘一样惶惶不安。 大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,头上的金凤冠摇动时会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程瞻会心疼她第一次,然后温柔地等她脱去钗冠吗?还是说,根本等不及新娘子梳洗换衣? 她有没有流泪,有没有因为吃不下去从他身下爬走,然后又被拉着脚踝拉回去? 程鄢忍不住去想,身前心上人哭喊吟哦的样子仿佛与新婚夜重迭。第二天早上,她没早起敬茶。想也知道前夜多么激烈。 正院的水要了三次,他就站在府中的一座小楼上,眼睁睁看着仆从们抬着水鱼贯而入。程鄢有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自虐心理。 但好在,好在,此时她是他的。 粗硕的巨物无情地鞭打着她,交合处的淫水越流越多,甚至黏在了程鄢的小腹上。他故意托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胯上摁。 柳迟茵哭叫着:“轻点、慢点……不要再插了……不要再插了……阿鄢” 她清醒过来,不再喊那两个称呼,却也不会真的喊出儿子。到最后只能吞吐着喊出阿鄢两字。 她这样喊,程鄢更疯,抱着她几乎要揉进骨血里,龟头顶着宫口,还要往里钻。 又酸又疼,柳迟茵泪流不止,讨好地献吻,被他躲开,又捧着乳肉往他脸前送。 柳迟茵最后又哭又撒娇:“不要、不要生气……阿鄢……阿鄢……我会怀你的孩子的……会怀的……” 她一边说,一边又凑上去亲他,程鄢这回没躲开,小小的舌头舔他的下巴,舔他的嘴唇,探进去,勾缠着他的舌头。 柳迟茵吮吸着他的舌头,将口水都吞吃入腹,见这样起效,程鄢果然不再那么生气,肉屌也慢下来,不再像是要把她劈开一样。她更加卖力去吃、去舔,嘴里还要喊着:“阿鄢……阿鄢……我好想你,茵茵好想你,茵茵会怀你的孩子的……” 程鄢问她:“会怀吗?” 柳迟茵喘着气点头。 程鄢又问:“以后也乖乖被我操吗?” 柳迟茵又点头。 程鄢眼中幽暗:“说出来。” “会的,会乖乖给你操的,”柳迟茵嗓音又甜又腻,“乖乖给你操,给你生孩子……” 程鄢:“生了孩子之后呢?给不给我吃奶儿?给不给我亲嘴?我想要你,会不会乖乖来给我操。” 柳迟茵淌着泪点头,被程鄢重重一顶:不要点头,说出来。” 她连忙叫道:“给你吃奶儿,给你亲嘴,也给你操,生了孩子后也给……呜呜……”她哆嗦着求饶,“慢一点、慢一点,茵茵要不行了。” 本以为程鄢会如她愿慢下来,谁知道,她话一说出来,程鄢松开了托着她的手,她下坠被迫把肉屌吞吃又深了几分。 腿根被他扯开,又酸又痛,宫腔快被他撑裂了一般。 程鄢上下颠弄,幅度极大,柳迟茵上上下下,灭顶的快感源源不断传到大脑。 不知第几下时,她尖叫着泄了身。 程鄢却还不停,抓着她狠狠操弄,又几百下,他才塞在柳迟茵宫口射了出来。 他射精时整个人抱着柳迟茵发颤,在她耳边喃喃不停:“茵茵、茵茵、茵茵……” 噩梦 半夜刮起了风,外间烛影摇动,人面被映得昏黄,小丫鬟听着从里间传来的呼吸声,自己也染上了困意,头一点一点的。 但她不能睡,夫人晌午后兴致高涨,独自跑去花园游船,直到日头西落,众人才在湖心亭找到酣然入睡的她。午后的风带着凉意,夫人回来后打了两个喷嚏,双颊也泛着红晕,精神头看着不大好,浮香给她煎了药,喝下后她就沉沉睡去。 今夜值夜的是小丫鬟,浮香姐走前特地嘱咐她,要她在半夜喊起夫人再喝一帖药。 所以哪怕她困倦上头,也不敢睡着,默默在心中掐着点计数。 小丫鬟守得辛苦,里间床铺上的柳迟茵睡得也不安稳。 她身上还有程鄢留下的痕迹,不敢露出来,因此睡觉时也裹得严实。 身上出了汗,黏糊糊的,在梦中她回到了下午的那间竹屋,影影绰绰的水红色床幔罩着两个人。 程鄢拱在她胸口,又亲又咬,她指甲细长抓得他背上一道道红痕。哭叫声、水声、喘声和男人压低声音的哄声持续不断。 她脚背绷直,全身没有力气,呜咽着喊程鄢的名字。 湿黏的头发粘在额角,男人凑过来亲她,安抚她,柳迟茵眼神迷蒙把他推开,手却扑了空碰到他坚实的臂膀处。 轻柔的玉手抵在男人硬邦邦的肌肉上,手下的臂膀线条流畅、紧致有力,竟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结实,反而更像是程瞻这样常年走商的人才该有的…… 等等、程瞻? 柳迟茵抬眼,压在她身上耸动的身躯似有所感也停了一下,接着、那张脸在她眼中一寸寸逐渐清晰…… 眉眼、鬓角、高挺的鼻梁、常年绷着少有笑意的唇角,一张与程鄢相似,却多了几分睥睨和冷意的脸,果然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,程瞻。 梦中的柳迟茵张口尖叫,惊叫声还没落下整个人已经从梦魇中惊醒,她心跳如擂,几乎要撞破胸膛。漆黑的里间一片死寂,她几乎分不出是在哪里。 冷汗湿透了里衣,发丝黏在颈侧,全身的冷汗让她打颤,她张了张口,却半天发不出声音。 柳迟茵用颤抖的手掌捂住胸口,努力稳住快要脱缰的心跳,几口大气喘过,意识才渐渐清明。 这时,她才发现不对劲,只要程瞻不在府内,主院每夜都会有丫鬟来为自己守夜,这么大动静,外间的丫鬟不可能听不到。 怎么半晌也没人进来? 里间漆黑,一盏灯也没有点,夜色里她什么也看不见,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梦还是因为屋外的风声,她心中升起几分说不清的紧张。 柳迟茵咽了口口水,壮着胆子喊:“兰儿?” 外间没有人回答她,过了会,床头忽然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。 “呵…” 柳迟茵下一秒,真切地尖叫出了声。 那人没成想把她吓坏了,手臂过来强硬地把她圈在怀中,粗粝的手掌堵住她的尖叫:“别怕,是我。” 是程瞻。 他又说:“我怕惊扰你睡觉,才没点灯,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 柳迟茵整个人都在发着抖,程瞻抱着她,手掌压在她的腰上,手掌下面隔着布料,布料之下是程鄢留下的吻痕。 程瞻的怀抱很温柔,安抚她的动作也很轻。柳迟茵却惊魂未定,止不住发着颤,她甚至没问程瞻怎么会回府,只是一味地揪着他的衣襟,手心的汗都把他的衣襟沁湿了。 屋外的丫鬟听见动静总算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盏灯。 暗黄的光源接近,柳迟茵回复了半分理智,厉声阻止:“别进来!别点灯!” 丫鬟们面面相觑,不知是走是留。 程瞻抱着受惊的妻子,扬声:“就放在外面,都出去。” 灯被留在外间,里面虽然还是黑漆漆一片,却能分辨出人的几分轮廓。柳迟茵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,整个人又惊又怕,睫毛上还挂着泪,没有灯光,程瞻看不出她的异样,她强装镇定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程瞻轻拍她背的手掌顿了顿,又浅浅叹了口气:“我才走没一天,你就生了病,我怎么放心得下呢?” 她浑身的冷汗干了,丫鬟们出来时没关严门,微风一吹,四肢都是冷的。 程瞻摸着她冰凉的脚,把她整个人抱在膝盖上。他人高马大的,怀抱也足够宽阔,柳迟茵缩在他怀里,小小一只,只能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不敢乱动。 大手滑过她的脊骨,程瞻说:“怎么这么不乖?都要立秋了,还敢在湖心亭小憩,怪不得会生病。” 言辞之中,像是一位长辈在管教被溺爱的女儿。 柳迟茵蹭蹭他的胸膛,垂下眼帘:”??茵茵知道错了。” 她认错,程瞻却不满意,继续追问:“刚才又做了什么噩梦?梦见了什么?吓成这样?” 他一提起,柳迟茵的呼吸就急促起来,她仍然掩饰着:“不是什么好梦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 身上被程鄢亲过的地方在发着烫,柳迟茵疑神疑鬼,总觉得程瞻像是知道了什么,才故意折返回来抓奸,又在深夜悄无声息坐到床头吓自己。 但是,她又忍不住想,以程瞻的为人,一旦知道,不应该直接把自己浸猪笼吗,何必这样弯弯绕绕呢。 柳迟茵心中惶恐不安,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。 惶恐之余,她又庆幸,好在程瞻看不到她的神情。两个人隔着黑夜,只能凭借语气来判断对方的情绪。 程瞻的语气温柔至极:“不想说就不说了,不要怕,今夜我来守着你好不好?” 柳迟茵勉强笑了一下:“好,辛苦夫君来。” 程瞻换了个姿势,抱着她躺了下来,她整个人依然在他的怀抱里,后背上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她的后背。情绪大起大落之下,柳迟茵真的累了,紧张感慢慢褪去,竟然又升起了困意。 … 天将亮时,程瞻还撑着头盯着身旁的妻子,她面容恬静,睡姿良好,完全看不出昨夜夜半梦魇又惊醒。 半年来,她胖了一点,脸上圆润泛着健康的红色。仍然稚嫩,仍然可爱。 他欣赏了一会妻子的睡颜,又小心翼翼把她从怀中移到枕头上,起身时也唯恐惊扰到她。 外面刮了一夜风,院落中落了一地叶子,仆人起得很早,在做洒扫。 程瞻抬头看了看泛白的天际,揉捏着自己被妻子枕了一夜泛着酸痛的手臂,心情大好。 浮香过来,一脸犹豫:“主君,昨夜子时,夫人没有喝药,今早该不该让大夫过来??” 程瞻抬手打断了她,笑道:“不用,没生病喝什么药。” 没生病?浮香纳闷,昨日傍晚夫人回来的时候,全身酸痛,双颊泛红,连声音都沙哑得厉害,怎么会没生病呢。 再看程瞻,他却不解释。 浮香带着一肚子疑惑去了厨房,不喝药也行,夫人身子骨不适,总得吃些好克化的食物吧。